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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這個時期我們開始能夠把生活安排得讓三方都滿意,翁美玲, 她母親和我。這也是一長段平穩快樂時光的開始。我想1979年的故事會有點乏味,但是我還是會繼續發表這些記憶。

翁美玲和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更喜歡單獨行動,不太和一群人一起。這和我們在劍橋(Cambridge)的時候很不一樣。我們在倫敦(London)的這段時間僅僅有兩次去拜訪了朋友們。一次我們和一些CCAT搬來倫敦的英國朋友們一起晚餐。 還有一次,翁美玲住在埃斯靈頓(Ilford)時一個老校友聯絡她,問她可不可以陪她去disco,因為只有有人陪著,她才能被允許去。

那時候我們沒有電視,個人電腦還不存在。我們不想呆在家裏的時候,我們經常出去走走。倫敦是一個很值得出去逛逛的好地方。 而且,諾日科(Norwich)的校園生活也是相當忙碌的。現在回頭看看,我們一定是有超強大的精力,同時也有超強大的動力想見到對方,才能讓這樣的生活繼續了這麼長時間。

通常一周的行程如下:周日我在劍橋(Cambridge)住在Steve和Di家裏。翁美玲午後過來。我們整個下午就單獨待著。近晚餐時間我們會加入大家,吃一頓周日烤肉晚餐, 這是那時大家的傳統活動了。晚餐後翁美玲回到Histon的家裏,再坐晚火車去倫敦。

週一晚上我給翁美玲打電話,通常那時她剛從漢堡王(Burger King)打工回來。翁美玲很喜歡那裏的工作。她喜歡蘋果派,她用力把餡擠出來吃掉,但把外皮扔掉。翁美玲通常被安排在前臺接點單,那是店裏最好的活了。經理常把這工作安排給漂亮女孩子,他說這對生意有好處。翁美玲在那裏可以在她希望的時間段工作。她媽媽和舅舅週一晚上常來倫敦,會帶她出去吃飯。

週二我一放學就開車到火車站,搭從諾日科(Norwich)到倫敦的火車,我到Barbara的學校去接她放學。每週二下午她有編織紡織課,不是在南漢普敦路(Southhampton Row)的主樓上課,而是在一個小一點的附樓上課。我到的時候她通常還在工作中。我喜歡看著她,這個小巧的女孩有條不紊地操縱著這些大機器,一點也不介意把手弄髒。Barbara下課後我們去倫敦市中心吃飯,通常是中餐。有時我們會去看電影或disco. 有時我們只是在萊斯特廣場(Leicester square)周圍閒逛。

週三我和翁美玲一起去她的大學。 她去上課, 我就在圖書館裏儘量學點習。 我們在茶歇和午餐時間碰頭。我認為她週三的課程非常沒意思。週三是寫生課。全班都在畫實物寫生,畫水果或裸體模特。然後他們得從中找到一個重複的圖案,可用做印花圖案。翁美玲能聚精會神地坐在那裏幾個小時,完成一幅畫內的某一個小細節。她更喜歡用彩色鉛筆和木炭。我記得她用真實的動物為基礎畫過一組奇妙的圖案。後來我在網路上看到這幅畫的時候我很吃驚。想到她在畫這幅畫時,我常常坐在她身邊,目睹她完成了這幅畫,感覺奇異。

週三下課後我們吃些東西,再去翁美玲的住所。從那裏我坐末班火車返回諾日科(Norwich). 週四清晨我到達自己在Norwich的公寓。週四晚上我打電話給翁美玲. 因為她晚上在漢堡王打工,會晚一點打。她下課後直接去那裏工作。

每週五,根據我們的週末安排,要麼翁美玲到諾日科(Norwich)來,要麼我去倫敦。如果我們想買東西逛街我會去倫敦。 我們很喜歡在倫敦購物,尤其喜歡牛津街(Oxford street)和托特漢姆路(Tottenham court road)上的商店。

週六下午翁美玲回西斯頓(Histon)家裏, 而我通常去劍橋住在Steve和Di那裏。如此安排生活保證了我們幾乎每天都可以看到對方。這樣的生活很忙碌,但是我們都很快樂,也有足夠的精力這樣做。

這段時間翁美玲在社交生活上變得很依賴我。她沒有自己的朋友,但她很滿足這樣的狀況。她也並沒有嘗試去開始自己的社交圈子。她沒有參加任何運動和學生活動。她寧可在漢堡王打工。而我正好相反。我不和翁美玲在一起的時候,總是和其他的朋友在一起。我住在校園裏又喜歡運動,這也易於讓我能交到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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